走你的路,成為真實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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最近好幾次,我拒絕了一些看來不錯的機會。
演講、工作、案子。
每一次,我都想到金凱瑞演的“Yes man",想想自己一直說NO,是哪裡出了問題?!說不定這些都是上帝給我獨一無二的機會?!

然後,我的心,就會開始帶我迅速回溯,從小到大、從出社會到現在,看到的形形色色,人心與行為間,清楚無比的關聯。

小時候,我不了解為什麼會有人想欺負我。
不了解老師為什麼要怕我。
不了解為什麼人和人之間,不能只是單純欣賞對方閃耀的光芒。

長大,我不了解為什麼有人只想爭權奪利,絲毫看不見他人的痛苦。
不了解為何面子比賺錢重要。或是賺錢比生命重要。
不了解怎麼會有人覺得,一個退休以後會有別人頂替的位子,值得花一輩子的時間攀爬。

但我記得,
欺負我的人,突然理解到我有後台,或是我根本一點都不在乎,甚至是我站出來做回馬槍後,畏縮的樣子。
老實說,現在想來,我對他們的憐憫與痛心,多過於當下的疑惑。

當我在老師那個年紀,回頭看,才明白他們害怕的是什麼。他們怕的,是自己逝去而未把握的青春,和勇於反抗那個困住他們一輩子權威的力量。
也終於了解,不是每個人都能欣賞他人的光芒。。。通常就算整個世界都是暗的也沒關係,那樣的人,只需要別人看到自己的光。
而不是想看到世界被萬丈光芒給籠罩。

我記得,人們如何推諉,如何以為,豐功偉業就是豐功偉業,而不是一將功成萬骨枯。
我記得,他們如何對失去大位感到絕望憤怒,卻未曾回頭看看,那些還願意待在他們身邊、愛著他們、承受著他們遺忘的親友愛人。

曾經,我度過一段長長的,以為叫做“往上爬”的痛苦日子。
那些痛苦,似乎是該付出的代價。

真的嗎?
我得到了什麼?
這個世界有變好嗎?我有變好嗎?我有做到我想做的事,變得越來越像我自己,
還是為了符合越上位越窄的要求,而把自己塞在那個框框裡,變得四不像?

如果我在說話前,必須要先抬出我的頭銜才有人要聽,才有人要信,
用那四不像所換來的頭銜,講出的話,才有人要信。
這到底,
對渴望真實,與自己所做的事,能帶來更美好世界的我來說,算什麼呢?

於是,當我說No的時候,是的,那只是憑直覺。憑這三十幾年來累積的、思考過的一切,我說No.
看不到別人真正價值,而需要外在條件評斷的,都不再是我想要的。

這世界,現在需要更真實的Yes.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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